请你明确一下具体的环境变差的情境呀,比如是环境污染、生态破坏还是其他特定方面的环境变化呢,这样我才能更有针对性地进行描述呢。
假设是环境污染导致一些传统行业难以持续,人们不得不转向二代产业:
在如今环境急剧变差的大背景下,许多传统产业遭受重创。曾经赖以生存的行业因污染问题逐渐式微,人们无奈之下,只得投身于二代产业。那些曾经在蓝天白云下辛勤劳作的人们,如今不得不面对工厂烟囱冒出的浓烟和污水横流的场景。他们咬咬牙,学习新的技能,踏入陌生的领域,只为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寻得一丝生机,开启人生的新征程,成为了不得不做二代的勇敢者。
文|西坡
上一篇文章发出之后,一位朋友跟我讨论二代这个现象。我突然意识到,二代的泛滥,其实是环境变差的结果。我有点后知后觉了,但想一想,非常合理。
朋友是在南方一家研究所做科研的,2000年左右上的大学。这个时间点是重要的。专业就不说了,叫他A师吧。
A师回忆,上学的时候,同学里边二代并不多。学而优则仕是有的,家里提前给规划了道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但是大部分同学,所学专业和父辈的专业是不同的。
当然,那个时候全民的整体学历水平还非常有限,很多大学生的父辈就是普通的农民或工人。还得换个角度去观察。
A师是个有心人,他记得上学的时候,本院系领导和老师们的孩子,也大都不是二代。“那些年的专业和职业选择非常丰富,不管父母教的是啥,子女学啥的都有。”
但是近六七年以来,情况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A师的身份已经从学生变成了带学生的老师,他发现周围同事的孩子,大部分都学的本专业。
我在脑子里回顾了一下这几年的新闻和舆论,发现很多事都可以在这里找到门道。那个被说了无数遍的“卷”字,突然变得具体起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先有楼台。在整个高考史上,“老三届”的含金量是最足的,因为那时候从老师到学生,所有队伍都是从头重建的,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随着教育体制的正规化、完善化,逐渐有一批人,准确的说,是有一批家庭,进入了教学、科研和资源分配的中心位置。我们当然不能把这批人全部否定,因为在从无到有的过程中,人家也出了很大的力。
在整个社会处于扩张区间的时候,这其实还不太成为问题。比如在2000年左右的时候,那个时候社会矛盾的主场还在农村,三农问题牵引全社会的目光。现在想想仿佛前世烟云,其实不过二十来年。
那个时候当然已经有先知先觉的人,开始培养二代了。但许多新兴行业方兴未艾,社会思潮是进取的,文化是蓬勃的,二代们也不甘于做二代,他们还想着把一代拍在沙滩上呢。
而随着整个社会从扩张区间进入收缩区间,一代和二代们渐渐意识到,还是子承父业靠谱。
2010年代后半期往后,城市化和工业化的突飞猛进阶段结束,剩下的就是小火收汁。和国际接轨的进程,也渐渐宣告结束。
别人有的,我们都有了。别人会玩的,我们也大概都会玩了。蓝海开拓殆尽,一片一片都开始变成红海生存模式。
这个时候,一代们对子女们说,你复制我的道路,我有一手的经验,我也有现成的资源。你不愿意走也行,你满世界去看看,为了那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几千几万人挤破了头。
二代们一看一想,得,听他的吧。干啥不是干呢,要啥自行车。
前景的不确定,倒逼已经占据有利位置的人,抓紧利用现成的资源,完成竞争优势的代际传递。这和动物界、植物界的生存游戏,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当然,这种集体选择倾向具有强烈的负外部性。环境变差,二代们只能安于做二代,但那些没有一代可以依傍的准一代们,就要面临双重损失了。总的机会缩减,现有的机会还要面临更不公平的竞争。
考虑到这些,我更能共情现在的年轻人了。因为那些发出哀嚎的,正是双重受损的这一批。
虽然我还是想跟他们说,不要把对环境的分析批判和自我成长混为一谈,正如我曾经说过的:我们无法等到社会变好再开始生活,即便在不公平的条件的,依然要自己动手找到向上攀爬的阶梯。但我此刻更能理解很多人心里的苦闷了。
我还想跟那些有一代的二代们和有二代的一代们说,那些你们看不见的人,依然存在,那些你们听不见的声音,依然存在。他们不仅是竞争者,也是所有人的机遇和道路。
人类是生物,但不应该仅仅是遵循适者生存模式的普通生物。河狸都知道建造水坝来为创造属于自己的环境,人类,尤其是自诩为精英的那部分人类,要学会为自己栖居的环境负责。
总要有人为整体和长远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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