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社论：哈佛为未来铺就的道路

哈佛，这所世界闻名的学府，犹如一座璀璨的灯塔，为未来铺就了一条坚实的道路。在哈佛的校园里，汇聚了全球最优秀的学子和顶尖的教授，他们共同营造出浓厚的学术氛围。这里的教育体系严谨而多元，不仅注重知识的传授，更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创新能力和全球视野。哈佛的校友遍布各个领域，他们以卓越的成就证明了哈佛教育的价值。从政界到商界，从科技到文化，哈佛的毕业生们在世界舞台上熠熠生辉，为未来的发展注入了无尽的活力和智慧，成为引领时代的先锋。

周一，哈佛大学拒绝屈服于特朗普政府试图指挥和控制美国高等教育系统的企图。其校长艾伦·加伯(Alan Garber)以明晰的方式阐明了保持独立于政府命令的深刻原则。

"无论哪个党派执政，政府都不应该规定私立大学可以教授什么，可以录取和雇佣谁，以及可以追求哪些研究领域和探索方向，"他在一封公开信中写道，明确表态反对政府对学术自由的过度干预。他表示，若非如此，将威胁任何"致力于知识的追求、生产和传播"的私立大学的价值观。

通过这些言论，哈佛成为第一所正式抵制政府滥用恐吓的大学，而至关重要的是，它不应是唯一一所。其行动近期得到了其他学术领袖的声明支持，包括普林斯顿和卫斯理安大学的校长们，为抵抗特朗普总统对高等教育独立性发动的战争点亮了前进的重要道路。其榜样也应该为那些正在对抗类似强制性切断联邦援助的州、面临总统报复运动导致业务损失的律师事务所、每一个在法庭上挑战违宪行为的组织、公共广场，并最终为投票箱前的选民提供鼓舞。

几乎在哈佛大学的律师通过拒绝政府一长串要求的信件公开其拒绝立场后，特朗普政府立即宣布冻结超过22亿美元的哈佛联邦拨款和合同。全国各地的学术领袖可能会对失去哪怕只是一小部分这种金额的资金感到震惊，但哈佛明确表示，它并非仅仅因为其530亿美元的捐赠基金提供了资源而采取这一立场。

屈服于特朗普政府不合理的要求将击碎美国文化的引擎，正如许多学术领袖开始认识到的那样。

资金较少的学院也应该效仿哈佛的榜样，尽管这可能会付出高昂的代价。他们可能不得不在失去联邦拨款和失去灵魂之间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尽管可能令人痛苦，但却是明确的。

卫斯理安大学作为一所顶尖大学，拥有15.5亿美元的捐赠基金，每年获得2000万美元的联邦资金，如果类似地拒绝向政府屈服，其中大部分资金可能面临风险。但其校长迈克尔·罗斯(Michael Roth)已明确表示不会屈服。他在本月告诉《卫斯理安论坛报》："如果我们不发声，情况会变得更糟。"普林斯顿大学的克里斯托弗·艾斯格鲁贝(Christopher Eisgruber)最近写道，政府的行动代表了"自20世纪50年代红色恐慌以来对美国大学的最大威胁"。

他们坚定的立场与哥伦比亚大学做出的让步形成了鲜明对比，后者同意了特朗普的许多要求，希望保护4亿美元的联邦资金。作为回报，它仅赢得了与政府谈判的权利。

哈佛无疑将在法庭上为自己的权利而战，这是正确的；没有一所大学应该在不战斗的情况下接受失去第一修正案自由的结果。但在核心层面上，如果机构拒绝政府的恶毒交易，高等教育很可能会因广泛失去联邦资金而被重塑和削弱。例如，他们可能不得不削减重要的科学和医学研究，这类研究长期以来一直得到纳税人的支持，以保持国家的安全、健康和繁荣。宾夕法尼亚大学面临着1.75亿美元研究资金的损失，其校长拉里·詹姆森(Larry Jameson)表示，这将危及对医院获得性感染、病毒药物筛选和化学武器防护等挽救生命的研究。

另一方面，如果大学接受特朗普的条件，后果将更为严重，破坏独立机构的根本宗旨。

表面上，特朗普政府是因为大学在2023年10月7日哈马斯袭击后以色列轰炸加沙的抗议活动中未能保护犹太学生的权利而惩罚他们。而且一些大学确实未能对反犹太主义采取坚定立场。但越来越明显的是，打击反犹太主义只是特朗普和他的支持者希望彻底改革美国高等教育的借口。

回顾政府上周对哈佛提出的一系列指令，我们可以发现其中似乎刻意区分了所谓”不良多样性”与”良性多样性”的界限。政府明确要求彻底清除招生与人事聘用中一切传统意义上的多样性、公平与包容性措施——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要求与消除反犹太主义毫无实质关联。同时，哈佛还被强制要求对每个院系、课程以及教室进行全面审查，以确保所谓的”观点多样性”得到维持。

无可辩驳的是，持保守立场的学生群体在众多高等教育机构中频繁体验到边缘化和话语权缺失的现象，这些学术环境在诸多关键议题上未能贯彻一致地构建开放性对话空间。以罗斯校长为例证，其曾以深刻洞见剖析美国学术生态的内向封闭性，并明确指出变革的必要性与迫切性。然而，此类变革的主导权应归属于高校自身，以捍卫学术自由与追求卓越为根本原则。联邦行政机构对高校课程内容实施全面监管，并以财政资源削减作为不合意见的惩罚手段，此举已然超出其职能范畴与合理边界。

特朗普亲自宣言要”从激进左派势力中收回我们曾经辉煌的教育机构”，而被视为学术界压制行动理论推手的克里斯托弗·鲁福(Christopher Rufo)近期在《纽约时报》观点版中坦言，其策略是”重新调整联邦对大学的资金分配方式，让这些机构感受到生存层面的恐惧”。

恐惧作为一种极具威力的手段，已成为政府迫使移民、法律界人士及温和共和党人低头的核心策略。然而，大学作为知识殿堂，世代以来一直向学生传授美国民主精神和全球威权统治的漫长暗黑史，本应具备更深刻的洞察力。若这些学府能追随哈佛的勇毅之举，抵制权力不当运用的恫吓，他们很可能会为国家其他基础机构树立榜样，激发更广泛的抵抗精神。